5月，叶飞举报上市公司不当市值管理一事引起资本市场热烈关注，“叶飞概念股”纷纷暴跌，证监会也亮明态度要严肃追查严格监管。在此事件中，叶飞与某些上市公司“合作”进行的市值管理，正是笔者2015年10月3日在《光明日报》发表的题为《上市公司市值管理的正道与歧途》一文中所说的第三条歧途“通过内外联合谋取利益最大化”。

这一“歧途”揭开了上市公司市值管理的阴暗面，涉嫌操控市场、内幕交易，损坏不知情的中小投资者的利益。事实上，在国际市场上并没有“市值管理”的说法，这是一个中国特色的概念。从数学公式上说，市值等于股票价格乘以流通股股数，要提高或降低市值，可以通过改变股票价格或（和）流通股股数进行。在成熟的资本市场上，增发新股往往意味着坏消息，即优序融资理论（pecking order theory）所描述的企业无法通过留存利润和举债进行融资而被迫伸手向股东要钱。要提升股票价格，则重点在改善企业的基本面，收入、成本、品牌、治理、内控等是关键词。

笔者认为，市值管理的正道可以归纳为“内外兼修”。所谓“修内”，是指公司通过有效的治理结构和内部控制制度，不断开拓市场扩大销售收入，持续降低产品成本和资本成本，增强投资效率，提升品牌溢价，加强投资者关系管理减少信息不对称，提高管理者和员工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尽力减少资金闲置、信用损失、废品损失、资产减值损失、公允价值损失等，不断优化盈利质量提升盈利水平，合理承担社会责任，在股票市场有效的前提下会自动提升股票价格，从而实现市值管理之目的。

所谓“修外”，是指当公司业绩提升、基本面改善股票价格却无动于衷甚至于逆向下调的情况下，公司通过主动向资本市场传递良好信号来积极影响股价。这些良好信号包括管理者增持股票、员工增持股票、公司回购股票等。

从“修内”和“修外”的关系而言，前者是基础，后者是补充。股价最终决定因素还是公司的内在价值，靠“拆细”“高送转”“编故事”“蹭热点”“业绩造假”“找人抬轿”等不靠谱甚至于违法的手段终归是歧路。

人间正道是沧桑，市值管理在于“内外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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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胜道

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央委员

四川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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